病的回憶

坐在診所等候看醫生, 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生病趣事...

我脖子的右邊有一片疤痕, 小時候有些同學會開玩笑說: "矇雞豆皮都唔怕, 最怕呢度有噠瘌." 很多看到疤痕的朋友, 都以為我做過手術, 其實是我一歲左右出的一個瘡造成的, 看上去令人聯想到是一個會奪命的惡瘡.

我外婆70多歲的時候, 那個地方也出了一個瘡, 痛的晚上睡覺在哼哼, 那時我還以為外婆會痛死了. 我媽媽臨近70歲的時候, 也做了甲狀腺的手術, 想起來我可能算幸運, 早早把身體上的毒素消耗了, 也沒有給我留下痛苦的記憶...

小時候很容易流鼻血. 記得是冬天, 有一次早上起床, 見到枕頭左邊有一攤飯碗口大小的血跡, 黏黏糊糊, 那時年紀太小沒有驚恐. 長大了一點, 有次流得很厲害, 很久也不止血, 嚇得我大聲亂叫: 快點請醫生, 血流得多會死的...

最難忘的是發高燒, 有一次躺在床上, 迷迷糊糊的望著屋頂, 覺得屋頂越來越高, 自己則拼命地要令屋頂不再上升, 感覺很恐怖. 還有一次晚上燒得迷糊了, 大聲呼叫鄰居一位小孩子的花名, 把幾家人都吵醒, 早上起來媽媽問為何呼叫那個小孩子, 我覺得媽媽問得有很趣...

還記得在夏天, 有位與媽媽相熟的老中醫, 在炎熱的下午來為我看病, 後來聽說他中暑病了一場, 眼也瞎了, 再後來聽說他跳井自殺. 雖然那位老中醫未必因我而病, 但我一直把這些事情聯想在一起...

2007/03/19 12:39 PM